夏雪冬花🌸

三次机会

#南淮三人组的日常,脑洞来自《轮到你了》浮田大叔一家的番外篇

 

#文笔粗糙,可能有些OOC,大家自动代入剧中的人设哈

 

#大概是搞笑向,可能有刀子

 

是日,风和日丽,阳光高照,结束了半日课的吕归尘伸了伸懒腰,在稷宫庭院的石凳上坐下,细嗅蔷薇的芳香。

“阿苏勒……”吕归尘没坐下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姬野低沉的声音。只见姬野黑着一张脸,步履匆匆地朝他走来。

吕归尘心想,虽然姬野多数时候是不苟言笑的,但他很少会露出如此不悦的神情,若是有,多半是有两种原因。其一是稷宫中有谁惹恼了他,但这种情况下,姬野总会在练武时将此人比下去,再愉悦地叫上羽然和自己出宫去喝酒听戏去,现在看来就是这第二种原因了……

“你又跟羽然吵架啦?”吕归尘不紧不慢地倒着茶,示意姬野先坐下。

“不是,这回是她单方面的不理我,”姬野一脸委屈,“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自从两天前你被国主召去,我陪她去了趟凤凰池边,回来她就对我不理不睬的。今早我提前入宫,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可她直接闭门不见我了,这回你可得帮帮我!”

难怪这两天都没见羽然来稷宫找我们,吕归尘也察觉到事态不对,他放下茶盏,问道:“还记得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吗?羽然的性子向来是有话直说的,按常理不可能置气超过半日的。”

“没发生什么呀,就是去河边放了花灯,她一路上也没什么异样啊。”姬野努力回忆着。

“看来还是找她问清楚比较好。”吕归尘也百思不得其解。

 

【羽然寝宫门前】

听见敲门声,羽然启开门扉,见到是吕归尘后喜出望外,但瞥见跟在身后的姬野时,表情骤然变得阴沉下来,随手将木门关上,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羽然,发生了什么事啊?”吕归尘皱起眉头,提高音量朝着屋子里问,“你就算不想理姬野,也可以先跟我说说呀。”

“你自己问问他做错了什么!”屋内传来羽然生气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又做错什么了?”姬野不解地反驳道。

“行了,都别吵了。”吕归尘觉得脑袋有点胀痛,他又继续对着羽然的屋子里说,“羽然你给姬野一点提示吧!时隔太久,姬野说不定是一时记不起来了,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他就给你赔礼道歉。”

“我……”没等姬野说完,吕归尘连忙眼神示意,让他不再火上添油。

过了半晌,羽然才将门缓缓拉开一条缝,幽幽冒出一句:“花灯……”

没等姬野和吕归尘反应过来,羽然又关上了门。

“花灯?对了,前两日是上元节,因为宫中设宴,国主才邀我去的,”吕归尘大脑飞速运转,“羽然原本也是要去的,但是她却溜了出来,难道是为了去放花灯?”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没弄坏她的花灯呀。”

“未必就是直接指向花灯,或许是跟花灯相关的人。”

“我记起来了,那日她让我帮忙拿着花灯,我曾问过她花灯是谁做的,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她姑姑。”姬野一拍脑袋,似乎理清了丝路,“见我脸色有些不对,她又急忙接回去了。”

“自你赢了演武,国主跟国师就不太待见你,羽然应该是顾及到你,怕你忆起伤心事。”吕归尘如是觉得,“且去一试罢。”

吕归尘再次扣门,这回羽然只开了道细细的门缝,细到只看得到她的眼珠子。

“羽然,是我不对,我不该如此小气,即便是你姑姑对我有所不满,我也不该记挂在心上。说实话,那花灯做得挺好的。”

“这跟姑姑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像是一点星火,引爆了埋在寝宫内的火雷。“嘭”的一声,木门又被无情地关上。

“羽然,等等!”吕归尘还想多解释些什么,看了眼同样满头黑线的姬野,他只能再试着敲门,“羽然,再给姬野一次机会吧,俗话说‘事不过三’,给他多些提示,他一定会懂的。”

羽然将信将疑地开门,眼神还是冷若冰霜,只丢下“男孩”一词便又关上门。

“男孩……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那怎么办?”

“跟羽然有关的男孩……跟她走得近的男孩也只有我们。”吕归尘看似有头有尾地分析着。

“似乎还有百里煜殿下,难道跟他有关?”姬野回想着。他忽然想起,在上元节那天晌午,自己在殿外遇到过百里煜。当时百里煜问自己有没有见到羽然,还说要羽然帮他也弄个花灯来玩,托自己把做花灯的材料给送了去。可是没等送到羽然寝宫,由于自己的疏忽,一阵风把纸吹到池子里,让纸浸了水,而彼时息将军急召才耽误了此事。待到去向百里煜道歉时,发现他手上已经有了个花灯,他也没追究此事,这才放心下来。

“对了,这回不会错了。”姬野自信地向前一步,敲响了门。

“羽然,我……”姬野顿了顿,提及百里煜,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时为了降息羽然的怒火,还是选择坦白,“我知道,煜少主是你从小到大的玩伴,他应该是把我不小心弄坏花灯材料这件事告与你了,所以你才替他出气是不是?”

“完全……不对啊!”羽然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俩家伙的想象力气晕过去,她强忍着想给姬野一个爆栗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提示:烟花!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吕归尘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经过前两次失败的教训,他也不敢轻易推测了。

“我真的想不出来了。”姬野垂头丧气地仰躺在台阶上。

见吕归尘没有回应,姬野坐起身来,只见吕归尘忽地转过身来,双手伸向他的衣襟。姬野着实被吓了一跳,慌忙退后:“你、你要做什么?”

“姬野,虽然我也想帮你,但是你实在想不起来的话,这是最后的解决办法了,”吕归尘走向姬野,“‘肉袒’赔罪吧。”

姬野觉得似乎有道理,便老实地张开双臂,闭上双眼,做好了“慷慨赴死”的觉悟。

就在这时,羽然突然打开门,她皱着眉看向正在扒着姬野衣服的吕归尘,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羽然,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姬野三指向天,以示诚挚,“没错,我是粗枝大叶,不懂得你们女孩的心思,更不像阿苏勒那样细心体贴,但是你若告诉我生气的原因,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良久,羽然才无奈地开口:“罢了,给你一百次机会你也未必猜得出来。上元节那天,我特意提早溜出宫,就是为了去河边放花灯。”

“我听宫里的尚宫说,在花灯上写下愿望,再让它循水而流,若是飘得越远,上天越先知晓你的心愿。而在烟花升空的瞬间同时许下愿望的话,就会更灵验,这样在身边的人就能……”羽然突然停顿下来,似乎有难言之处,“总而言之,在花灯上与烟火下同时许下愿望就越容易实现。可你那天来迟了,错过了放烟花的时机。我明白,你是因为要与家人团聚,所以才迟到的,我也不怪你。可是后来我无意间抱怨了一句‘错过了烟花,许的愿都不那么灵验了’,你竟然说‘这些女孩子家才讲究的东西,你居然也相信啊?’,我、我有那么男孩子气吗?”

羽然窘迫得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只得匆匆关上门,不再去看姬野跟吕归尘。

吕归尘想起苏尚宫也曾告诉过他上元节许愿的习俗,包括羽然无法开口的那部分。传闻上元节时,青年男女到河边共同看烟花,在烟花升空的瞬间许下永不分离的愿望,那么就能永久在一起。上元节陪在羽然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姬野。关于羽然那无法传递的真心,吕归尘大概已经知道答案了。

吕归尘转头看向姬野,姬野似乎对羽然方才说的话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知道这个习俗。吕归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口不谈,这场会面也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若干年后,青阳昭武公与燮羽烈王坐于帐中说起陈年旧事,当谈及最令人感到挫败之事时,两人不约而同说起这件事。随从侍卫听见帐中传来两位王的笑声,一如往日少年模样。

“那时我真的觉得那么多兵书都白读了,女人的心思永远猜不透,”昭武公摆手笑了笑,“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们却永远跟不上她的思路,羽然若在这,定要笑话我们了。”

“是啊,我还真想……再听听她的声音……”羽烈王端着酒杯,眼睛注视着帐帷外旷阔草原的那一端,仿佛能透过地平线看到遥远的青州。

 

一日深夜,羽然在浅睡中隐约听到有石子在敲打窗扉,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打开窗子,未见有人。姬野单手扶着窗沿,忽地咧开嘴朝着羽然一笑,把羽然吓得连退了几步,好一会羽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看到姬野是因为他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了。

“你在搞什么鬼啊?”羽然气鼓鼓地冲着姬野喊道。

“羽然你等一下。”姬野说完又跑到庭院中去,羽然注意到他手中捧着一个罐子,他停在一处空旷的地方,把罐子的盖打开。

霎时间,数以百计个萤火虫一齐飞出,照亮了低垂的夜幕,点映着繁星的河流,有的直飞入高空中,有的飞起又落下,幽绿的光芒与银白的星光交互辉映,像极了烟火。羽然久久地伫立在窗前,被这一景象深深吸引到了,惊讶得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羽然——”姬野在远处冲着羽然大喊,“宫中不能燃放烟火,我只好捉来这些萤火虫。快许愿吧!在‘烟火’消失前,许愿一定会灵验的!”

该许什么什么愿望呢?其实已经错过了许愿的好时机,但是这机会失而复得,何况姬野定是费了很大功夫才从这季节找到萤火虫,羽然想好好珍惜。

羽然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对着萤火点点的夜空许下最虔诚的愿望——

 

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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